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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6月22日之前大概率不上线……先肝论文……

【朱白/龙宇】快穿之拯救BE男配(连城璧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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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设定,会ooc,私设预警~这篇真的写的畅快,不知道字数有没有到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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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一言不合就黑化的连城璧

(13)

      已经是后半夜,断断续续的人已散了,连城璧送了沈璧君去隔壁厢房休息,回来看到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白尘羽。

     他似是倦了,单手支在桌子上撑住光洁的额头,平日里盈满笑意的双眼也半阖着,有将残不残的烛光在他英俊温和的眉眼间晃动。

    连城璧在他对面坐下,明灭的烛火使他这张脸看来似乎也有些激动的变化,但等他剪断了蜡花,火焰稳定下来,他的表情也立刻恢复了平静。

    太安静了。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到能听到烛芯里噼啪的响声。也许这太过安静的环境反而让白尘羽有了不适,他睁开眼睛,忽然对连城璧笑了笑,道:“今日路途困乏,不想在连公子面前失态了。”

     “无妨。”连城璧微笑道,“不若再陪我喝杯酒,夜已渐寒,喝点酒就可以暖和些。”

     闻言,白尘羽拣了一个冻石蕉叶纹样的小酒杯,端详了一会儿,道:“酒却是个好东西……不知连公子有没有醉过?”

    连城璧笑道:“只有酒量好的人,才会喝醉,我想醉也不容易。”

    白尘羽叹了口气,将杯子放下:“所谓一醉解千愁,但醒来只怕是会徒增更多苦痛。这酒还是不醉的好。连公子向来聪慧过人,想必是懂的。”

    连城璧不置可否地慢慢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忽然叹息了一声,道:“白公子过奖了,若我真如你说的那样,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白尘羽又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连城璧在说的是什么。他接过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许久,才问道:“连公子可知这一个多月来,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连城璧道:“我——我知道了一切,却仍是不太清楚。”

    那语气甚至有些嗫嚅的意味。白尘羽苦笑一声,道:“那么公子为何不问?”

    ——为什么你不问呢,若你问了,我自然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

    连城璧只是道:“内人已说了很多。”

    白尘羽嘴唇有些发白,他将酒杯放到唇边,吮了一小口,这酒自然是上品,入口醇厚。他闭了闭眼睛,才道:“可是公子心里必定有疑惑未解,为什么不问在下呢?公子明明想……”

     为什么你不问我怎么会遇见萧十一郎?为什么不问我这些天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为什么不问沈璧君和萧十一郎是什么关系?你就这么信任她??白尘羽忽然间情绪有些不稳。

【宿主,你失态了……】有一个电子音在低声细语地提醒着。

      白尘羽握着杯子的骨节用力到微微发白,而连城璧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他的心里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移开目光,道:“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他看到了白尘羽眼底的疑惑,他不指望这位和他比起来有如白纸一般的人儿能懂得他的意思。那些问题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再探求了,因为现在白尘羽已经回来,在他身边,而他以后再也不会胡乱揣测他,不会再逼他离开——所以质疑过去的还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和未来他都不会和萧十一郎有什么交集。想到这里的连城璧露出了清浅的笑,他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你……们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怕惊扰了这只兔子,他说的是“你们”。而白尘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愣地攥着小小的酒杯。

     忽然,他的眼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掉落了下来,顺着莹白的脸颊滑下,而那滚烫的温度似乎惊醒了白尘羽,他慌忙用袖子去拭:“不、不好意思,在公子面前失态了……在下……”

     白尘羽原本不想这样的。他希望连城璧能质问他,问他怎么会和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恶人在一起,问他难道不觉得这样有辱君子之名,问他和他的夫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本就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又亏欠了连城璧许多,连城璧本该责骂他的,这样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些。

      但连城璧没有。他还是和鹿苑之灾发生之前一样,对他抱有信任——或许是出于对沈璧君的信任,但这些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连城璧还是如此温和,对他的归来没有任何的反感。

     这对白尘羽而言已经是很满足了,所以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连城璧望着手忙脚乱的白尘羽,望着他衣襟上的点点泪痕,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真情流露,可连城璧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伸出手,却在半路又缩回,道:“已经很晚了,又舟车劳顿,有什么话也等明天再说吧——明天,想必会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系统一直觉得白宇是个非常专业的演员。他能一边演出世家公子的气度不凡,一边在脑海里和他插科打诨;能眼神凌厉杀伐果断,又能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缩成一团装作是战五渣。对了,他还能瞬间转变自己的情绪,想要笑,立刻就能眉眼开花,笑成一朵带刺的玫瑰(在系统眼中),而若是情况要求他流泪,他必定可以让眼泪水不值钱一般地往下淌。

     真是专业啊……专业到让人有些看不透。系统心里琢磨,白宇可以在别人心里塑造自己的任何形象,这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是无情的。他的笑与泪都只是表演而已。

     所以当看到白尘羽哭的时候,系统内心是一片冷漠,甚至还想出言嘲讽:喂喂,宿主别演啦,今天本来就没喝多少水,再哭你就要渴啦。

     但它后来发现,白宇是真的在哭。这个经常“貌是心非”的人竟然动了真格,脑海里没有往日飘着的各种与外表有巨大反差的想法,意识中也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他是真的在悲伤。这一认知让系统在震惊之余也慌了手脚,赶紧想去安慰安慰自家宿主。

   【……宿主大大?你还好吗?"(ºДº*)】系统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白宇,收获了一个带着鼻音的吸气声:“不怎么好。”

  【宿主大大,你是想到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就……】系统再次小心翼翼地问。

     “我真觉得沈璧君对不起他。”白宇又揩了一下眼睛,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作为妻子还做出这种事,那金钗你还记得吧?”

     那根大婚之日,连城璧亲手插在她发髻上的金钗,就这样被她送给了萧十一郎用作换酒——多可笑啊,执子之手的承诺就这样被践踏了。白宇承认,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很想上去质问。

    “……可是结果呢,结果我发现白尘羽也对不起他。”白宇捂住了眼睛,摇摇头道:“连城璧把白尘羽当做是挚友,但白尘羽又做什么了?他看到沈璧君和萧十一郎在一起,还送了金钗的时候,不也没有阻止吗?说的严重一点,就是伙同萧十一郎夺了他的夫人……”

   【可是宿主没有做那些事啊……】系统有点迷糊,【宿主不是白尘羽,宿主没有对不起他……】

    “说什么呢,我就是白尘羽啊。”白宇趴在桌上,酒壶倾倒的角度歪了,洒了他一袖,而此时连城璧已经走了,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就是我对不起他……我想让他家庭圆满,想让他爱的人也爱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是我对不起他……”


     夜凉如水,石阶也冰凉无比。

     连城璧坐在石阶上,只觉一阵阵凉意顺着脊椎在向上爬,那阵寒意要钻入他的身体,将他的心冻成冰。

    表面上说着“回来便好”,可他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梗着。他不得不去在意许多问题,白尘羽这一个多月的失踪如同毒蛇一般啃噬他的心,他在渴望解释的同时又惧怕那些真相。

    空气似乎湿润了许多,他忽然发现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和厉刚从东面厢房中走出来,四个人都已除去了长衫,看那副打扮,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他们看到连城璧一个人坐在石阶上,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四个人迟疑着,对望了一眼,终于走了过来。

    赵无极走在最前面,勉强笑着,道:“这么晚了,连公子还没有休息?”

    他们本来是兄弟相称的,现在赵无极却忽然唤他“公子”了,一个人只有在对另一人存有戒心时,才会忽然变得特别客气。连城璧忽然想到白尘羽一直对他是以“公子”相称的,这一认知让他有些烦躁不安。但在这四人面前,他依然是平静地说:“你们也没有休息。”

    赵无极笑得更勉强了:“我们——我们还有点事,想到外面去走走。”

    连城璧顺着他的意思,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赵无极目光里似乎多了点什么:“连公子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去做什么?”

    连城璧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不知道。”

    赵无极终于笑得真诚了一些,他扶正了剑鞘,道:“有些事,连公子的确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知道,便可以保持着君子的风度。

    连城璧侧了侧身,示意他们自便。于是四个人便都走了。为了不让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他们出门后又牵着马走了很久,才上马急驰而去。

    如此匆忙诡秘的行踪,连城璧面上却并无疑色,甚至还隐隐有激动之意。他注视了门外许久,他才慢慢地走进了还开着门的厢房。

    房里还有人待着,司徒中平正在屋子里。

    连城璧站在门外,静静的瞧着他,司徒中平并没有回头,只是忽然道:“你看见他们出去了?”

    连城璧平静地开口:“嗯。”

    司徒中平放下手里擦拭的东西,道:“你知道他们出去做什么,是吗?”

    外面风声肆虐,空气里的水蒸气越发厚重,恐怕是要下雨了罢。连城璧沉默着,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司徒中平于是叹了口气。“你想必也知道,无论萧十一郎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们都绝不会放过他的,萧十一郎不死,他们只怕连觉都睡不着。”

    连城璧忽然就笑了,道:“那你呢?若不是你探了萧十一郎的行踪,他们怎么找得到?”

    司徒中平停顿了一会儿,回身说:“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

    这样的嘴脸连城璧看的多了。他望了望窗外,那里一片漆黑,被风刮得发出响声的树叶像是在为将要到来的那场雨造势:“你身为七家镖局的总镖头,行事自然要特别谨慎。”

    “但你知道,杀萧十一郎,乃是为江湖除害,非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光彩得很。”司徒中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连城璧打断了。

    “很简单。因为你不愿得罪璧君,也不想与白家的二公子不和。也或许是生怕日后有人发现萧十一郎真是含冤而死,所以宁可置身事外,也不愿去分享这份光彩。”

    他笑了笑,淡谈接着道:“真不愧为六君子啊,行事考虑如此周全。”

    司徒中平忽然转过身,目中带着种奇特的笑意,盯着连城壁道:“那你呢?”

     ——六君子之首的你,连城璧,你又是如何?

      屋外有雨水哗啦的声音,酝酿了大半夜的雨终于倾注了下来,一时间竟然让屋内人的谈话声显得小了许多。

    “你明明已经看出我方才是故意在探听萧十一郎的行踪,明知他们要去做什么,但你却并没有阻止,如今为何要来怪我?”

    连城璧不说话。

    司徒中平悠然笑道:“别以为我看不清你,其实你心里又何尝不想将萧十一郎置于死地!而且你的理由比我们都充足多——”

    突然,司徒中平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连城璧背后,脸色也变了。

    连城璧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转过头去,发现沈璧君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里。

    沈璧君全身都在雨里颤抖着,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滑落。

    她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连城璧长长吸了口气。他的脸上突然就带有了温润的笑容:“璧君,你本该已经休息的。”

   
     他无视了雨,一步步走过去,沈璧君一步步往后退。

    “下雨了,你想要出来,至少也得带着伞才是。”

    他的语气温柔无比,但沈璧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她嘶声道:“不要走近我!”

    她流着泪,接着道:“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的英雄,这样的君子——”

    沈璧君在雨里冲了出去,只留下连城璧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风更大了,雨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呜咽。



    白宇站在不远处目睹着这一切。他本就是一身便于在黑夜里隐藏身形的黑衣,如今站在了雨幕里,更是不显眼。

     他早就站在这里了,甚至比沈璧君来得还要早。只是他沉默着,像一座雕塑,直到沈璧君尖叫着跑开。

    “统啊,你在吗?”

    过了许久,白宇突然问。不是那种脑海里的疑问,而是切切实实地说了出来。这也让系统差点误认为他在和某个同样在暗处的人对话,足足五秒后才反应过来。

    【……诶,我在我在,怎么了?】

    “我真为连城璧不值。”白宇摇摇头,被雨水打湿了的鬓发紧紧的贴在了衣服上,没有因为他摇头的动作而改变方位,“沈璧君到底哪儿好?”

    【……】系统注意到宿主握着“岚羽”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越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连公子真是好涵养……他那么爱沈璧君,爱到可以放她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了,那男人还是他的仇家。”白宇神经质一般的转怒为笑,“为什么?他宁愿把心意交给那个人,任由她把他的心掷于地面狠狠碾碎,也不愿、也不愿——”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句话想要吼出来,他几乎都能感受到那几个字在喉咙里涌动的痕迹。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了下去。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因为他有一张和龙哥一样的脸?”这次没有了激动或是愤怒,白宇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或许我脑补太多……可不能这样下去……”

    【……宿主,你醉了。】系统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宇,只好小声劝着,【你喝了不少酒……】

     “醉了?可能吧。”白宇笑了,他看了看手里的剑,眼前的景象确实有点迷乱,“所谓一醉解千愁啊……”

    一醉解千愁,醒来只怕……徒增烦恼罢了。



tbc.
一点碎碎念:这一章写的莫名很顺hhhhh我们北宇哥哥终于发现自己心动了!!
然后例行卡明天的文qwq默默跑去想剧情,谢谢大家的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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