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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6月22日之前大概率不上线……先肝论文……

【朱白/龙宇】快穿之拯救BE男配(连城璧篇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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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设定,会ooc,私设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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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一言不合就黑化的连城璧

(18)

    连城璧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身体有如千斤重,整个人沉在一片泥沼里,有泥浆浇灌进他的五官,一阵让人发狂的窒息感。他像一个陷入半梦半醒中的孩子,无论尝试什么方法都醒不来。再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的大脑忽然闪过一丝清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白尘羽比他昏迷得要早些,大概是身子弱,抵御不了迷烟的侵袭。现在他安然地躺倒在他身旁,睡得很沉。

    连城璧心里还是恍惚的,有种自己放空太久了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冷静了下来,“无垢公子”的本能让他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又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只是有很多书,在四壁堆得密密匝匝。连城璧站起身,随手翻阅了几本,都是一些诗词歌赋。

    然后,他的目光转移到屋子中央的案几上。燃着一炉龙涎香,炉中香烟袅娜,盘旋着消失在了空气里。旁边还附有摆着笔墨纸砚、素色的玉质镇纸,笔架是彩瓷烧制的,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场景让连城璧皱起了眉,他对这些陈设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忽然,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连城璧只觉得有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顺着脊背一直爬到了心底。

   他咬了咬牙,转身走到朴实无华的木制窗棂边,一把将窗户推开。

   外面的天气看上去不错,阳光明媚,甚至可以听到不远处清脆的鸟鸣声。阳光正照在一片荷塘上,现在不是赏荷的季节,所以河面上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池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荷塘上有一座石拱桥,远远地连接至漆红色的八角亭,而亭子中还有两个人正在下棋。

    不过想是因为这盘棋没什么意思,所以那两个高冠老人都是一脸倦意,敲棋子打盹儿。稍远的地方有石凳座椅,上面有一个朱衣老人正在垂钓,另一个绿袍子的老人笑嘻嘻地斜着眼睛瞧他,手上还在指指点点,一派高高在上的教化姿态。

    这画面的冲击性太大,连城璧的脸有些发白,手指紧紧扣住了窗棂。

    他的目光看往更远的地方,那里是一个花园,一只白兔悄悄在墙角探了一个头,然后怯生生地蹦回了院子里。

   再远一些——就大概是这房屋的围墙了,一堵高墙生生从边缘落下来,隔断了墙外边的世界。但如果从墙角半月形的门户望出去,就可以看到远处有个有一个桌子,摆放着一个镇纸——上面缀满了晶莹的明珠和宝石的华丽无比的镇纸。

    估计不久之前,白尘羽还把它托在手中细细查看品鉴,但此刻它却如同一块横陈的巨石,看上去比那八角亭还要大些。

    连城璧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唔……城璧公子?”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呻吟,连城璧眼神闪躲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把窗户闭上,回头望向还在懵懂地揉眼睛的白尘羽。

    “你醒了。”连城璧道。他不希望白尘羽过早意识到这个不符合常理的情况,白尘羽的身体现在很弱,怕是承受不了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嗯。”白尘羽揉完了眼睛,视线清明了许多,才发现连城璧脸色有点发青:“公子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连城璧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但白尘羽是何等人物,他很快开始发现了房间里的不对劲。四壁的图书,香炉书案……所有意向都指向他短暂记忆中的某几个点。

    他脸色立刻变了,怔了半晌,忽然疾步走到书案前,连城璧想拦住他,但白尘羽还是看到了那案几上那句写的苍劲有力的诗。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他念着那句诗,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好一个不废江河万古流,倒是够豪迈的。”

    “那个天公子想必是个喜好高雅的人……”连城璧还在试图安慰白尘羽,后者低笑一声。

    “公子不必安慰我,这个场景或许我比你熟悉很多。”他走到窗前,语气和平时一般无二,手上温柔而坚定地推开了连城璧的阻碍,打开了那扇窗。

    阳光再次透过窗子投进了房间里,白尘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些如艺术品一般的东西:流水、老人、鱼竿、白兔……

    然后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里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玩偶屋子。”白尘羽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慌之态,倒是让连城璧有点惊讶,“我们现在就是玩偶之二。”

     连城璧只是点了点了头。

    “毋庸置疑,这是那个天公子的手笔。”白尘羽道,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莫名有种成竹在胸的气魄,“真是……越来越期待和他见面了。”

    连城璧沉默地看着他,直到白尘羽从窗边走开,慢慢踱步去书案上查看墨迹,才道:“你没有畏惧,也没有疑惑。”

    “嗯。”白尘羽伸手捻了一下毛笔的笔尖,手指上有湿润的触感,“唔,墨水还没有干,看来刚写完没多久……我们昏迷的时间大概也就在一个时辰左右吧。”

     连城璧觉得白尘羽这个人简直淡定得过分了些,他们遇到的本就是离奇得可怕的事,只凭眼睛就完全无法解释的荒唐事——但白尘羽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真是……特别啊。想着,连城璧嘴角勾勒出一个清浅的笑,脸色也舒缓了许多:“方才看你就有想到这里来玩玩的,想不到现在真的如愿了。一会儿倒是可以好好游览一番。”

    “是啊。”白尘羽盯着自己手指上未干的墨迹,琢磨着找个什么东西擦一下手,于是口上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连城璧看出他的敷衍,还想问点什么,突然,门外有了轻轻的敲门声。

     大概是某个天公子的亲信罢。白尘羽站直了身体,衣袖垂下来挡住了手指。只见一个蓝色衣衫的侍女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腮红、眉黛都涂得很深,眼角细长,皮肤也是如白瓷一般的惨白颜色,那穿着打扮、样貌与在前厅奉茶的玩偶没什么两样。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一个“真人玩偶”,白尘羽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惊动。

     “敝庄主特令贱婢前来请两位到厅上便饭小酌。”侍女倒是规规矩矩的,不过那样貌和妆容让“皮下”白宇忍不住去呼唤系统:“兄弟,你确定我刷的不是灵异剧本吧?”

    【不是哦(´・ᆺ・`)】系统安抚道,接着又插了一刀:【恐怖剧本不一定是灵异剧本哦亲(*ˉ︶ˉ*)】

    “老哥,你别唬我了。”白宇苦着脸说,“这侍女姑娘是不是得罪化妆师了,这妆涂得跟鬼一样,大晚上看到我估计得吓死。”

    虽然心里吐槽无数,白宇表面上还是斯文地回礼:“那就烦请姑娘带路了。”


    转过绿荫缭绕的回廊,再下一个楼梯,就是大厅。白尘羽一眼便看到那个坐在主位的人,那人生得俊美,衣着也华丽的人,戴着形状古怪的高冠,看来庄严而高贵,俨然有帝王的气象。单从外表看他好像还年轻,但若走到他面前,就可发现他眼角已有了皱纹,面部也不那么精致,想是已经上了年纪的。
旁边还有一位客人作陪,那人身材高大,一脸凶向,一双手生得粗大,估计是某派掌法的练家子。和正经的主人家不同,这人看上去就是放浪形骸之辈,气派也摆得很大,白尘羽对江湖事了解不多,也不知是哪位豪杰,所以他只是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微笑,向两人行礼道:“承蒙公子相救,不知何以为报,某在此谢过了。”

    那有王者气象的主人似乎表情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回以微笑,长身而起道:“酒尚温,请。”

    他说话的声音柔和而优美,动作和走路的姿势也同样优美,似是带有韵律一般。白尘羽落了座,心里的第一结论是“他就是天公子”,第二结论是,“这个人武力值很高。”

    厅前已摆了桌很精致的酒席。待几人坐下来后,那主人首先举杯,道:“敢问尊姓大名?”

    连城璧道:“连,连城璧。”

    他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他这张脸不论放什么地方都是极其有辨识度的,江湖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果然,那一脸凶相的人脸上出现了惊叹之色,道:“连城璧?阁下便是'无垢公子'连城璧?”

    连城璧淡淡应道:“是。”那人便做了自我介绍:“在下龙飞骥。”

    “哦?你便是那个八年前天山一战的龙大侠?”白尘羽来了兴致,“在下一向仰慕大侠英名,却不知天山一役后您去了何方云游,当时震动了整个江湖。现在看来……”

    龙飞骥的神色惨淡了些,苦笑道:“哪是云游,却更像是——”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口,举杯—饮而尽。

    连城璧神色凛然了一些,他放下面前的酒杯,抿起唇望向白尘羽。

    一时间席上气氛有些冷淡,只听主人轻叹道:“此间已非人世,无论谁到了这里,都永无消息再至人间了。”

    “哦?按照您这么说,此间已非人世,难道是阿鼻地域了么?”白尘羽拣了一块鸭舌,却不放入口中,只是放在眼前打量。连城璧敏锐得觉得他的周身的气质发生了些许变化。

    听了这话,主人安详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伤感之色,道,“这里虽不是地狱,但只不过是个玩偶的世界而已。”

    白尘羽似是呆住。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道:“玩偶?”

    主人慢慢地点了点头,黯然道:“不错,玩偶——其实万物,皆是玩偶,人又何尝不是玩偶?”

    龙飞骥也缓缓道:“只不过人是天的玩偶,我们都是人的玩偶。”

    连城璧皱起了眉,他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那主人打断了他的话,缓缓道,“再过二十年,两位只怕也会将自己的名姓忘却了,在这里安心做一个人偶罢了。”

    白尘羽脸上多了点隐秘的戏谑意味,但他的声音依然沉稳:“二十年,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年?”

    主人道:“不错,二十年——我初来的时候,也认为这种日子简直连一天也没法忍受,要我忍受二十年,实在是无法想象。”

    他凄然而笑,慢慢地接着道:“但现在,不知不觉也过了二十年了——千古艰难唯一死,无论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好。”

    连城璧怔了半晌,主人家的声音确实悲哀无比,但他依然相信这只是一个骗局或是闹剧。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给抢了先。

     是白尘羽。他现在的状态异于之前然后一个连城璧目睹的状态——那带着嘲弄意味的笑声,似是他在盛怒和觉得万分荒谬之下情绪的爆发。

    “两位都错了,在下不知道你们是中了什么迷魂计,竟然真的相信这里是玩偶的世界。”白尘羽摇着头笑,“即便这真的是玩偶世界,难道各位不认为这样最好吗?在一个数十年坚守着一个模样的世界里生活难道不很好吗?”

     他没有喝酒,脸上却是一派酣醉之态:“永远不会枯萎的竹柏,永远不会干涸的荷塘,永远不会背叛的人群……多好啊,这些在现实世界里完全不会被冠以'永恒'之名的事物,却在这个地方可以得到留存——而且,不需要你拼尽全力去捍卫,不需要你费尽心思去寻求,它们就会在那个地方,你只要做好一个人偶就好了——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吗?”

     主人盯着白尘羽的脸,突然问:“敢问公子姓名?”

     “白尘羽,尘埃落定,铩羽而归。”他自顾自取了一个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你的想法很独特。”主人家慢慢地开口,眼神一刻也不离开他,“但一成不变的生活最终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活得如同木偶一般压抑。那样的生活也是你想要的?”

    “为什么不想呢?”白尘羽笑道,“人活一世,各有所求,在下求的便是安稳而已。这世上多少人劳碌一辈子,最后不是活得如同木偶一般?在下今日不必劳作便可以享受这些美景佳肴,难道不比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活得轻松?”

     连城璧第一次听到白尘羽说出这样的话,这位时常把自己包裹在完美礼仪下的世家公子,终于自愿把那层茧咬开了一个小口,从这小口里看去,是一个全新的、让连城璧心悸的白尘羽。

    “你很固执。”主人似笑非笑道,“在这个地方,固执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尘羽不接话了,他好像对桌上的一碟虎皮青椒伴松花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拣了一片放在碗中。连城璧见他不说话,便出来打圆场道:“两位前辈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龙飞骥举杯饮尽,长叹道:“这种事离奇得厉害,上次天山一战我身负重伤,醒来便到了此地……这八年,我时时刻刻都在盼望这只不过是场梦,但现在……”

    主人慢慢地啜着杯中酒,突然道:“阁下来此之前,是不是也曾有过性命之危?”

    连城璧点头道:“的确是死里逃生。”

    主人道:“阁下的性命,是否也是被一位天公子所救的?”

    连城璧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白尘羽,他的筷子似乎停了下来:“庄主怎会知道?”

    只听主人叹道:“我们也正和阁下一样,都受过那位天公子的性命之恩,只不过他救我们,并不是什么好心善意,只不过是想让我们做他们的玩偶,做他的奴隶……”
     “如此看来,他确实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连城璧道,而龙飞骥则是咬了牙:“他哪里能算是一个人!简直是个魔鬼!”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向窗外瞧了一眼,整张脸仿佛都因为莫名的恐惧而扭曲了起来。主人见他这幅模样,便和连城璧解释道:“此人的确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法,我们说的每句话,他都可能听到,我们的每件事,他都可能看到,但现在我已不再怕他了。”

    他淡淡一笑,接着道:“连这种事我们都遇着,世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

    “噗嗤。”又是一声带着嘲弄的笑,原本凝重的气息被这笑声突然搅了局。白尘羽随手用帕子抹去嘴角残留的酱汁,看着主人道:“在下初来乍到,还不知阁下原来谦虚至此,甚至不惜贬低自己的吗?”

    这话里蕴含的信息比较隐蔽,但在座的二人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龙飞骥脸上满是疑虑:“你说什么?”

    “在下说的是什么,你不应该早就清楚了吗?”这回反倒是白尘羽疑惑了,他颇不礼貌地用筷子指了指主人,道:“莫非天公子大人一直都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对于这项指控,主人家道也冷静自持:“我不是天公子。”

   “嗯,你不是。”白尘羽好脾气地说,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迁就道。

     一时间席间气氛僵硬了起来,龙飞骥在迷惑中尚未醒来,连城璧也没有表态,白尘羽剥了一颗盐渍花生,慢慢捻去它淡红色的表皮。

    “所谓的幕后高人,或许名头都是这么来的吧。”他松开手指,有细碎的颗粒落下,“谁也没有见过他,那便谁都可以是他。能听到你们说的每一件事,那是以因为他本就一直在我们中间。”
   
    “——不对吗?”



tbc.
一点碎碎念:日常卡着时间发qwq
玩偶山庄和天公子逍遥侯的这段剧情有点纠结,剧版设定和书版设定差距好大……我再去理一下关系(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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