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龙宇】快穿之拯救BE男配(连城璧篇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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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设定,会ooc,私设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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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一言不合就黑化的连城璧
(21)
【君子速成表演法则第一条:勤于道歉,别人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
——摘自 白宇的记事簿】
白尘羽原本是不会成为君子的。
对,不是白宇,而是白尘羽。
当初拿到人设本的时候,白宇是挺惊讶,他当场就指着家庭关系、人物关系那几栏对系统说,你看,要不是我横空出世,这小伙子怕是要成为第二个伏地魔,从小缺爱长大变态了。
系统就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个人物本来就是杜撰的,设定里缺漏的地方挺多,你就自由发挥,把他塑造成一个shzy好青年吧。
想演君子不容易,想把一个身世经历都比较坎坷的倒霉孩子进化成一个清风明月的君子更不容易。那些日子白宇经常头疼,梦里也老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回忆,关于他那个便宜老妈的最多。
“统哥,你说我是不是在害他啊。”有一次四下无人,他甩了甩因为写了一下午的书法而有些酸的手腕,跟系统聊了起来,“这种'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甚至是旁人都践踏我,我还笑脸相迎的态度,是不是太圣父了?这得活得多憋屈。”
【确实确实。】系统模仿着他的口头禅,【可是这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让白尘羽来个黑化、然后辅佐同样黑化的连城璧登上武林之巅……卧槽你那一脸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道理啊。”白宇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可是这不就走原作路线了吗?爱情那一块还是补不上……”
【对对对。】系统赶紧把自家宿主往正路上引,【所以你还是要保持被卖了也要帮人数钱……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
白宇于是不再争辩,好好的演自己的戏,系统也放心地觉得他可以按部就班地保持这个形象——但是经过了昨天夜里的那一遭,系统总觉得这宿主背着自己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所以一大早的,眼瞅着连城璧出了门,它便叫醒了白宇:【宿主,宿主大大,醒了吗醒了吗?】
“哎……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眼睛有点疼,可能是昨天哭了还忘记敷热毛巾,白宇条件反射地去枕头底下摸眼药水,却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语气不免也带上了点起床气,“你是不是还想问昨天那事儿?”
【诶,宿主你知道啦(๑•ี_เ•ี๑)。】系统犹豫了一下,问:【那,你真的要去做那交易吗?你确定那百分之五十的进度可以补回来?】
“为什么不可以?”白宇觉得系统的脑回路莫名其妙,索性自暴自弃起来:“你昨天不也听到了吗?他自己亲口说的啊,我对他没那么重要,就一个兄弟而已,和赵无极海灵子是一类人,所以我死了他肯定不会掉完成度的。更何况我不是还能复活吗?”
白宇的算盘打得很齐全。两害相遇取其轻,如果自己之前一直维护的形象ooc了,反正刚才连城璧也说过“你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所以自己向恶势力低头这一点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心灵创伤,说不定还会觉得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高尚品德(这是白宇的个人想法);而如果自己死要面子,让连城璧困在这里不能与沈璧君见面、不能拿到割鹿刀,就等于是任务失败,自己一命呜呼——多划不来啊。
“你别看我整天插科打诨的,看上去不把这任务当回事,但我也是很惜命、很怕死的,比你想象的要怕多了。”白宇苦笑着翻身下了床,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夜,现在都还有未干的莹白色烛泪在灯盏里晃动,“我想活下去,毕竟……那边还有忘不了的人。”
当那朱衣老人在古褐色的藤椅上懒洋洋地躺下的时候,时辰正是一天中最为难熬的正午,季节似乎已经到了初秋,阳光明媚却不似往日那般刺目,而是温暖得如同一壶刚在酒肆里烫过的醇酒,叫人只是望见,便沉醉了那么七八分。此时他已经把鱼钩抛入了水塘在,自己只执着杆,有风从对面不远处的花园里送来阵阵不知名鲜花的香味,熏得他有些昏昏欲睡。旁边立着的那位绿袍老人则是悠然自得地背着手,望着平静的水面一言不发。
白尘羽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从壁橱里寻到了一把铁骨折扇,虽然不是自己常用的那一把,但胜过什么都没有。荷塘边的风景很好,抬首间恰逢劲风吹过,几片荷叶上下舞动,连带着浮标也上下浮动了一番,看上去似有鱼咬钩。
“两位前辈真是好兴致。”白尘羽笑着走上前搭话,见两位老者俱没有回应,便收了扇,拱手道:“久闻前辈秦寻睦、聂擎之名,晚辈敬佩万分,却多年未曾访得。近日方知前辈竟在此地,特意前来拜访。”
朱衣老者本已微合双眼,听了这番话,竟是内心大震,忍不住瞪着这位身桌玄青色长衫的青年,后者见对方有了回应,便又施一礼,温文尔雅地对那老者说:“晚辈不愿怠慢,到这里的第二日便特意来拜访了,不知前辈是否欢迎?”
“你这小娃娃倒是见多识广。”倒是一旁的绿袍老人先发了话,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白尘羽看得出那只是玩偶的笑而已,“想你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孩,我等便已隐退多年,是受不起你这句前辈。”
“前辈说笑了。”白尘羽依然笑吟吟地和他打太极,“虽两位隐居于此仙境,后世总有话本留于世,两位当年为一统武林做出的贡献,晚辈自然是没齿难忘。”
朱衣老者——也就是聂擎本是一副不加理睬的态度,但听了这话,抬眼看那少年时,目中已是一片嘲讽,哪里还是刚刚慵懒的模样:“后生不知所谓!”
“还请前辈指点。”白尘羽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聂擎从椅中坐起,当即冷笑了一声道:“这园里的人不少,醉生梦死的有,自视清高的有,憨头虎脑的也有,但他们无一例外,最后都成了沉溺在欲望里的渣滓。你却道这是隐居的仙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又一个蠢才?”
“那现在看来,两位前辈自然就是那不沉溺于欲望的例外了。”白尘羽笑道,“其实平心而论,这里确实可以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没有争斗或者妒忌,不需要考虑世俗的纷争和眼光,人人都慷慨无比——几乎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大同社会了,不是吗?”
阳光烈了一些,白尘羽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中上下飞动的尘埃和氤氲着淡淡雾气的塘岸,他打开了折扇,轻轻摇了几下,道:“而代价只是,一个角色扮演而已。”
“若是你,你会甘心做一个人偶么?”秦寻睦突然道,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表情也是维持着笑容,如那堂中挂着的弥勒佛一般,“整日笑着,只做一个动作。”
“为什么不呢。”白尘羽也在笑,但笑得比他肆意许多,“前辈自认为扮演玩偶很难,但那些厢房中醉生梦死之人之所以会沦落,不就是因为他们玩偶的身份不长久吗?”
——有身份的玩偶至少是安心的,因为不论事态如何发展,他们不会被丢弃或是销毁。那些沉迷与温柔乡醇酒宴的玩偶才会被恐惧吞噬。
“前辈所厌弃的生活,可是在下求也求不来的。”白尘羽踱步至荷塘边,“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早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身份的玩偶。”
“你这娃娃倒是看得通透。”秦寻睦虽然还是弥勒佛的笑,语气却冷了下来,白尘羽苦笑一声:“不通透又能如何?我还能去寻了那天公子,然后杀了他不成。”
听到了“天公子”的名号,聂擎目中竟似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白尘羽没有错过这一细节,但他只是收了扇,冲两位行了礼。
“在下先行告辞。离别之前,还望聂前辈听在下一句劝。”白尘羽拢了拢玄青色的衣襟,意味深长地笑道,“这荷塘源头已尽,想是一滩死水。死水里的鱼,总有一天是会被钓尽的。”
连城璧与白尘羽住的是西边的厢房,那里离白尘羽最喜欢的那间藏书阁很近。虽然厢房布置得确实不错,不过不知怎地,自从跨入那片土地,白尘羽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是一种寒冷或是腥湿的感觉,阴阴的黏在身后,这与初秋的气氛十分不符合。白尘羽总忍不住回头看看,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是平平常常的屋子,门帘,木桌,杯盏,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也许是这里位置很偏,且竹木种植得多了些,潮气太重了吧?想着,白尘羽走进屋子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开了窗扇。
窗外对着后院,园中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斑斑驳驳地投下细碎的影子,还有一些不大的美人蕉。已是初秋了,这些美人蕉依然灼灼其华,猩红如滴。这里的住客虽大多轻浮,侍女却很用心地把这些花儿侍弄得如此精神,也不失是一道风景了。白尘羽隔着窗子看了一回花,忽然又觉得头晕,竟像是觉得天地倒了个圈儿,自己在其中晃晃悠悠地,就要跌倒。
连城璧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是去了什么地方。白尘羽掐住自己的手腕,强制让自己从那阵眩晕中脱离出来,然后慢慢挪移到木椅上坐下。他今日睁眼便没有见到连城璧的行踪,可能是昨日自己的话让他产生了不满罢。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溢出苦笑,那阵晕眩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索性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这一睡,便是睡到了夜晚。
白尘羽是被窗外的虫鸣声吵醒的,直到他望向窗外发现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蛙虫的声音——这时候他才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
整整一天,连城璧没有回来。在这个没有规则、没有法度的地方分散、消失,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白尘羽顿时慌了神,无数种可能性涌上了他的脑海。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还是咬了咬牙,拿着剑离开了屋子。
tbc.
一点碎碎念:啊啊啊啊啊啊写文的时间越来越少T^T也要开学了T^T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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