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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6月22日之前大概率不上线……先肝论文……

【朱白/龙宇】快穿之拯救BE男配(连城璧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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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设定,会ooc,私设预警~重回5k+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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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一言不合就黑化的连城璧

(23)

【有道是,“江湖有正必有邪,善恶就在一念间”,这是一般的江湖规律。纵观无数武侠小说家,梁公笔下“正邪”分明,金老笔下的恶人坏的让人怜悯和同情,但是古大师很特别,他喜欢将笔下的那些义正言辞的翩翩君子列入反派的行列,而那些表面上放浪不羁的侠客们,骨子里才是真英雄。

——摘自某篇被白宇嫌弃的、由系统提供的参考文章】


    连城璧是从小背负着压力活下来的。自从小时候父亲屈死之后,连家对他的期望、母亲那严厉的教育都让他宛如活在牢笼中,喘不过气。毫无自由、喜好可言的生活在他眼里枯燥无比,可又不得不继续——为了那些振兴连家、称霸武林的目标,他不得不继续无趣地活下去。如果白尘羽不曾出现 他或许就要这些行尸走肉一般地过完这一生。

    白尘羽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甚至是可以放在心尖儿上的存在。他对小白的爱与对沈璧君的不同,当初迎娶沈璧君,他其实是经过了利益上的深思熟虑,可白尘羽不一样。他从未想过要从白尘羽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对他不抱任何求索之心。

    到了这玩偶山庄之后,因为他对自己连城璧也一直在想出去之后是否该和沈璧君摊牌——自己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圈住白尘羽,便要给他一个安定下来的理由和环境,更何况他与沈璧君早就是貌合神离的状态了。但这样一来,连家沈家的名声都会受损,甚至还会牵扯到江北白家,而且对日后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也是一大不利因素。所以连城璧还在琢磨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虽然目前需要权衡的东西很多,但等到自己破了这局的那一天,自然就都有答案了罢。


    西苑位置较偏,又是深更半夜,一路上气氛堪称是冷宫一般都凄清、寂寥。虽说都是在玩偶山庄里,可东苑那边好歹有侍女洒扫之人来来往往,这里却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轻的脚步声。就连白宇这个生长在二十世纪、不懂怪力乱神之事的新时代好青年都不由得感到心里毛毛的,随便望着不远处的一簇竹影都会被唬一跳。

    “统哥?我有点怕。”连城璧没有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不好自己先开口,边去只能语气哆嗦着去敲打系统,“你确定我没有穿越到什么清宫戏、冷宫妃嫔传去了吧?”

    【有可能哦。】系统冷漠脸,【很有可能当你走回那个回廊的时候,就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你的肩膀,然后你回头,发现一双穿着红色绣鞋的腿在你肩上晃荡……】

    “操操操系统你莫不是出bug了吧?”白宇惊恐状,系置若罔闻地继续说道:【然后等你抬头一看,上面一条白绫,挂着个穿宫服的女人,那眼睛只剩下眼白还在翻着,舌头伸出老长一截,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

    “啊啊啊啊兄弟你给我闭嘴!”白宇属于想象力特丰富的那一挂,虽然系统的描述并不是那么活灵活现,可他的脑海里已经自动翻出了好几个版本的恐怖电视剧,当即被自己的脑补给惊了,仿佛身边马上就要飘来一个哀怨无比的女鬼——于是白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本能地往这片空间里的另一个热源——连城璧的身边靠。

    连城璧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忽然感到身边那人悄悄地靠了过来,不由得有些惊讶——这样的亲近之态在白尘羽身上可不多见。他微微侧头,看见那只身着一件玄青色单衣的人儿打了个冷战,一阵夜风吹过,那层单衣贴在了他的身上,将那腰腹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连城璧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披在了白尘羽肩上,温声道:“这里夜里凉,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了呢?”

    那外衫还带着连城璧的体温,白尘羽心下也是一惊,他原以为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冲突之后连城璧不会再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所以感受到那温度的时候心里竟是欣喜不已。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温和笑着的连城璧,小心翼翼地将外衫紧了紧,道:“多谢城璧公子。这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变的,日后定然是要小心些。”

    连城璧听懂了白尘羽的话里有话,刚想回应些什么,却突然感受到了不远处的异像,白尘羽显然也发现了,他神色一凛,喃喃道:“想必是小公子要抹去罪证了。”

     就在不远处,白尘羽离开仅仅两刻钟时间,西苑的回廊上已经燃成了一片火海。回廊本就是以紫檀木搭建,又有宫灯火烛助燃,烈火借着风舔舐上了廊顶,将那边的一角天空映成一片血红。

    “真是任性的孩子。”白尘羽摇着头,连城璧道:“只是为了销毁罪证么?因为尸体上有她的暗器?”

    “恐怕没这么简单罢。”白尘羽望向那灰白色袅袅上升的烟雾,道:“可能是怕引起恐慌。在号称'世外桃源'、'慷慨随性'的地方发生了暗杀事件,恐怕整个庄园都要陷入惶恐之中了。”

    “依你看,这件事天公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连城璧沉吟了一会儿,问。

    “恐怕不仅是知道,还鼓励她这样做罢。”白尘羽苦笑,他觉得自己几乎摸清楚了天公子那游戏人间的想法。空气里有紫檀木燃烧之后散发出的奇异香气,混杂着噼里啪啦木片剥落的声音和几句掠过天空的鸣叫声,烟火之中,连城璧看向白尘羽的侧脸,那是一张平静而柔和的脸庞,带着仿佛洞穿了一切伪装的真实感。


     白祁经常会梦到和自家大哥有关的事情。虽然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但他总是不自觉地怀念那些日子。十五岁那年,他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遇到什么事都觉得新鲜,便一门心思缠着自家二哥想央他带自己去春猎。白尘羽拗不过他,便找了个借口瞒着父亲,把他捎上了去猎场的马车。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一路上舟车劳顿,行至半路便睡着了,等到白尘羽唤他起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蒙上一层黑色了。
 
     “这么晚了还贪睡,猎物们都睡着了。”白尘羽笑着捏他的脸,由于是出来围猎,白尘羽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爽朗打扮,眉眼间尽是英气,虽然卸掉了武器一类的东西,看上去还是那么耀眼,他心里萌生了“二哥真适合去当个将军”一类的想法。

     “睡着了不是更好吗?”白祁迷迷糊糊得揉了下眼睛,本能地发出疑问。

     “狩猎不包括对处于弱势的猎物出手。”白尘羽好脾气地给他递上毛巾,“不若等你休整好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可是二哥,这种理论又从何而来呢?”白祁把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儿地抛了出来,“不论使用何种手段,能抓到就是胜利,就算被猎杀了,也是怪它警惕性不足,即使不被我们猎杀,也迟早会被其他动物给吃掉吧?我们为什么不等他们不防备的时候就去围猎呢?”

     白尘羽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他的床边坐下,笑着道:“如若不是势均力敌,或者是强于自己的对手,可就算不上是围猎了,甚至可以说和庖丁没什么区别。如果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而进行的单方面捕杀,那样的围猎没有任何意义。”

     “——攻击弱小的生物、只求填饱肚子,那是动物的本能。而我们的方式只是拿猎物当对手进行较量而已。”

     白祁在梦里迷迷糊糊,一会儿听到围猎时鹰犬的声音,一会儿又听到刀剑撞击的声音,恍然不知身处于何处。半梦半醒间只听到有人在唤他,有草木淡淡的香味传进鼻腔,然后是冷风吹动衣裳的感觉。

     “唔……”白祁终于从梦里挣扎了出来,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跳动的红点,他眨了眨眼睛,那朦胧红点渐渐化为了一点灯油的红。

     “少爷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毕恭毕敬道,“夜半天凉,请进屋休息吧。”

     “秦叔,还是没有我二哥的消息吗?”白祁困倦地揉着眼睛,这是他踏入江湖以来第一次依靠白家的力量——萧十一郎伤得太重,他自己也是负了伤的,只靠他们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解决,所以他只能去了白家的商铺。但休整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接到任何白尘羽的消息,这一认知让他心里焦灼无比。

     “二少爷生来聪慧,不是等闲之辈,不会有危险的。”秦叔安慰道,“估计是遇上了什么紧急情况,或者地域太偏僻,没办法给你传信。放宽心吧,说不定明日一早就有好消息了呢?”

     “希望吧……”白祁望着那点豆大的火苗,眼底的神色一点点凝重。


    【昨天这么大火,你竟然还能睡的那么安稳。】

     一大早,系统还在潜水状态,生生被大清早就兴致十足的白宇从意识里拉了出来,语气便颇有些不满:【你就不怕那火烧的越来越大,把连城璧和你连着床一起燎了?】

     “不怕啊。”白宇摊手,“昨天起火了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自己待在屋子里,根本没出来呢。”

     系统瞪着装瞎的自家宿主,彻底没了脾气,只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天公子?】

     “什么天公子,现在要改口叫逍遥侯。”白宇纠正道,昨天他和连城璧绕路回了屋子,确保四周没有探听的人之后开始讨论天公子的真实身份,最后得出结论,这武林上除了逍遥侯这个满负恶名的魔教天宗创始人之外,没有人能坐拥此等实力。

   【嗯嗯嗯,知道你们昨天晚上促膝长谈了,下一个。】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

     “诶话说回来,我觉得连城璧对我的态度好多了。”白宇摇着他那把铁骨折扇,“他现在应该对我挺有好感的,说不定等我把他换出去之后他的愧疚心理会更上一层楼……”

   【……所以说你是打算直接放弃与逍遥侯对抗?】系统敏锐而准确地抓住了白宇话中的重点。

     “对啊,不然呢?”白宇叹气,“兄die,逍遥侯能打两个萧十一郎,我这小身板上去不是送死吗?现在唯一的出路是我再看看那两老头身上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若是还行不通,就要靠你的复活币系统了。”

     白宇的算盘打的很精准,昨天小公子的刺杀和纵火让他意识到必须加快进度,如果再不有所作为,连城璧面临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沿着散发出烧焦木头气味的回廊往外走,踩过一地焦黑色的藤蔓,下了一层长有湿润苔藓的石刻台阶,又走过一段蜿蜒回转的花园小径——白尘羽又一次站在了那个看上去青翠、实际上只是一潭死水的荷塘边。

     “今日恰逢新露,在下便来拜访两位前辈了。”白尘羽将扇子收了,行礼道:“若有叨扰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那朱衣老人还在是在半阖着眼睛钓鱼,对白尘羽的到来无动于衷,仿佛他就是站在那儿的一个玩偶而已。白尘羽也不计较,自顾自走到荷塘边的柳树下,折了一条枝叶,道:“初次拜访玩偶山庄的时候,听这里的主人家说,万事万物皆可成为破解迷局的关键。说不定我手中这枝条便是了。”

     身着绿袍的老人——也就是秦寻睦,比聂擎要友好一些,便接了白尘羽的话头:“万事万物皆有可能,那白公子不若一试?”

     “可是若真如柳枝这般简单易见,又怎么担得起园中核心的这一身份呢?”白尘羽笑笑,忽然将枝条折断,抛进了荷塘中,“当时在下便觉得主人家的话蹊跷无比。所谓破解关键,不过是毁了那关键之物。可自然变化瞬息,被破坏的物件已经不胜枚举,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直处于变化中的物件一定不是所谓的关键呢?”

     聂擎虽然表面上是慵懒之态,对白尘羽也爱答不理,但却将他的话都听在了耳里,秦寻睦更是眼里现出了惊讶之色。白尘羽没有放过这点细微的变化,笑着问道:“不知晚辈的推敲是否有那么点道理呢?”

     秦寻睦抚了一下胡须,也笑道:“白公子到底是年轻了些,且不说玩偶山庄之广阔,历经数十年而没有变化的事物数不胜数,单是论事物的毁灭,也已经是一个难题了,那些梁房廊柱可历多年而不毁,又何来道理之说呢?”

     “可能两位前辈日常不喜至别的地方游玩,不知发生了什么新鲜事。”白尘羽用扇子敲打着手心,“昨日夜里西苑走了水,回廊毁了个干净,晚辈也该感谢上天相助,及时为晚辈排除了一项。”

     聂擎本来只是听着,听了这话,忽然看向白尘羽,道:“一般来这里的人,都是天公子的手下败将,也了了那想破局的心思。小子为何非要出去?”

     “唔……其实在下也不是很明白。”白尘羽有些苦恼该如何回答,“其实我自己出去与否是无所谓的,大概是因为想让在下的同伴出去吧。”

     聂擎便冷笑一声:“你倒是重情重义。”

     “前辈过誉了。”白尘羽道,他的语气里多了些落寞之感:“是我于他有愧,一日不报便心中难安。”

     “难得园里还有这般人。”聂擎冷声道,又阖上了眼睛。

     “前辈不多走动走动,又怎么知道这园里不只是有甘于堕落之人呢?”白尘羽笑吟吟地摇着扇,“若前辈不介意,在下倒是可以领前辈去西苑转转,那里的绿植很是不错。”

     “我们可不能离开这里。”秦寻睦还是笑眯眯的弥勒笑,但语气莫名冷寂,“即使是玩偶,有身份的也与没有身份的不同。”

     “……”白尘羽本能地觉得秦寻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能也陪着笑。秦寻睦轻吁一口气,又道:“你若一心想求的那个破局的关键,便顺着你的理由,一直思索下去。”

     ——是思索,而不是寻找。

      白尘羽又是一怔:“按照在下的理由……亭台楼阁不会是关键,因为必定有昨日的例子在先,它们不会是长久之物……”逍遥侯是如此求稳之人,绝对不会在这上面冒险。

     “是的。”秦寻睦点点头,显然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绿植花草亦是,因为四季更替,总有被自然毁灭的时刻……”

     太多太多不确定的东西,除了……除了……

     逍遥侯想寻一个关键,以他那戏谑而充满嘲讽意味的幽默感而言,他会选择什么?

     在白尘羽看过的、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里,有什么东西是一复一日地坚持同一个模样、本身就不容易被毁灭、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或者是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从一开始便存在着,而且能存在很久很久……

     ——排除了所有的选项,剩下的那一个就算再怎么荒谬,也是真相。

      白尘羽忽然绝对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他撑不住后退了一步,举止第一次出现了慌乱。而秦寻睦只是看着他,连脸上微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

     “……前辈,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白尘羽勉强稳住了身形,秦寻睦笑道:“问吧。”

     “敢问两位前辈……是否是玩偶山庄的第一批客人?”

     白尘羽的心跳得很快,他隐约在期待那个答案,又不敢听到那个答案。

     “——是的。”

     秦寻睦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还带着回音,一遍一遍地冲击着白尘羽的耳膜。


tbc.

一点碎碎念:感觉这一章包含的进度比我想象中的快……明天估计就要高能了(๑•̀ㅂ•́)و✧
谢谢大家喜欢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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