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龙宇】快穿之拯救BE男配（连城璧篇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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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设定，会ooc，私设预警~还是5k＋，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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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一言不合就黑化的连城璧
（24）
白尘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撑着自己站稳，然后又是怎么动作僵硬地向两位前辈行礼，道别，只记得自己几乎是同手同脚、神游一般地飘回西苑的。
然后，就如同患了自闭症一般地把自己彻底关在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游览这院子里的大好风光。
对于自家宿主的反常行为，系统表示疑惑并且试图与之交流：【宿主大大，你不打算去破解那关键？】
“统哥，你是系统，你肯定比我清楚吧？别跟我在这儿装傻了好不？”白宇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两天了，此时正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从书房里取出的《西秦考注疏》，“想要破解关键，就是要毁掉关键。如果关键是一根枝条，就需要把它折断；可现在关键是两个人，我就需要把它们都给杀掉，再严重一点是不是还得分尸啊？”
【所以你就放弃了嘛(๑•ี_เ•ี๑)】系统表示恨铁不成钢，【你自己以前不是说过吗，这就是个剧本而已，杀两个NPC就像打怪一样，也不会背负什么罪恶感哇(๑•ี_เ•ี๑)。】
“兄弟，比起献祭自己，杀人焚尸更不像是白二公子会做出来的事情吧？”白宇深深觉得是不是自己跳的那次崖把系统的某个程序给撞混乱了，导致它现在日常给自己出一些不靠谱的主意，“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连城璧不在意杀人这件事，我也打不过那两个人好吧？？系统哇，你自己的武力值设定，你心里没点x数的吗？”
最后一句话白宇明显充满了怨气，系统默默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那宿主现在是在准备做什么呢(´･ᆺ･`)】
“在自怨自艾，行了吧？”白宇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现在的连城璧打得过那两个人吗？”
【唔，如果宿主现在告诉他那两个NPC就是关键的话(´･ᆺ･`)】系统想了想，谨慎地说：【就算打不过，他肯定也会拼了命的，然后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挂掉……】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白宇觉得自己的脑内活动最近越来越暴躁了，多半就是被系统给气的。不过说真的，白宇之所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是因为那久治不愈的选择困难症——他曾经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不用找死，也不用杀人——但是始终找不到。在目前的困局下，消耗那百分之五十的进度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了。
可他还在犹豫。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呗。】系统又忍不住开麦了，【舍不得那点数据条，也舍不得你家璧璧……】
“滚滚滚!”白宇气结，“你一天天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说实话，最近连城璧待他还不错，见他不似前几日那般爱出门晃悠，还想也陪他一起待在屋子里，白宇虽然在心里说算了吧，要是你真的天天围着我转，我说不定哪天睡觉的时候就暴露本性了，实际上还是暗爽的，这至少说明他家璧璧不是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嘛（大雾）。
认真算起来，其实现在已经是白宇把自己关起来思考人生抉择的第三个晚上了。今天夜里依然很冷，白宇选了一件比较厚的外衫，还是觉得青石地板透出的凉意正一缕一缕漫上来。连城璧今天夜里不知道是又去了什么地方，没有回来，白宇盯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心里突然萌生了凄凉之感。
“统啊，你和我聊会儿天不。”白宇无所事事地站起来，开了窗往外看，对面不远处的的厅堂已经熄了灯，有月光薄薄的从竹子叶片的缝隙中撒下来，恍若镀了一层寒霜。白宇本来就觉得冷，现在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统？”见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一声，然后收获了系统的抱怨：【怎么啦，大晚上的数据也要休息的!】
“……没啥，就突然想起你还没有跟我说主角团情况怎么样？我那便宜弟弟——阿嚏!”白宇突然打了个喷嚏，委屈的缩了一下鼻子。
【男主女主好得很。】系统懒懒地回答，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但这个慵懒的状态很快就被打破了：【——卧槽!】
“怎么了怎么了？”白宇感觉到不对劲，赶紧一叠声儿地问。
【男主女主发展真的迅速啊……】系统也是目瞪口呆，【我才多久没看数据……他俩快修成正果了……】
“？？？”白宇惊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而且女主你怎么肥四，按照原作的剧情和时间线来说这时候应该已经怀孕了吧？女方孕期出轨算个什么事儿，午夜八点档都不敢放这样的剧情吧？？
【宿主哇怎么办怎么办(ಥ_ಥ)】系统也懵了，【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啊……】
“不是，我说兄弟，我们现在先把这话讲清楚。”白宇捂着脸努力消化现实，“我们已经魔改剧情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她的正牌丈夫给送出去，别的都再说吧。”
必须尽快送连城璧出去，不然HE结局是完不成的。而想把他送出去就只能选择那个他一直犹豫的方式。
“……不得不说，统兄你的消息真的十分及时。”白宇苦笑道。
——及时的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窗外夜色如水，几株美人蕉伴随着一丛青竹，发着荧荧的幽光，透出非同一般的寒冷意味。白宇就这样吹着冷风，在柜橱里找衣物。
“唔，对了，我好像很久没有问了，现在进度还是百分之四十，没有降吧？”他突然问道。
【唔……其实已经是百分之四十五了。】系统确认了一遍数值之后道。白宇一愣：“什么时候涨的?我还没有注意过……”
【就是上次你跟他说，你愿意为了他去当那祭品的时候。】系统小心翼翼地提醒。
“这句话也算吗？”白宇的笑有些撑不住，只是一句为了自保的话而已，也会成为五个百分点，是不是因为这世界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愿意为连城璧付出生命的人呢？
“唉……人一上了年纪啊，就容易多愁善感。”白宇掩饰着说，“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宿主……】系统知道他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出声建议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多拖延一天，那边就真的煮成熟饭了，而且还有小公子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手了。”白宇从柜橱里取出一套茶白色的内衫，“我只求他能够尽快出去，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毕……然后你记得给我寻一个好的复活点啊。”
【放心，放心，复活系统绝对童叟无欺。】系统瞧着自家宿主给自己重新按照人设装扮起来，忍不住道：【你这身装扮，有点耳熟。】
耳熟？不应该是眼熟吗？白宇内心开始不合时宜地疯狂想吐槽，但还是认真回道：“你记得我们当初讨论的，我想象中的第一次见连城璧的模样吗？”
——必须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佩蕙兰香囊，他的表情是矜贵但不高傲的，神色得如水般淡然，叫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位君子。又或者是将如墨般漆黑的长发散开，只束着一根布带，身上披着件宽大的青色的长袍，衣上最好再绣着墨竹，当衣袂被风吹动时，仿佛就能听到竹叶的沙沙声。
“虽然现在是将二者混合了……”白宇无奈地说，将青色刺绣的外袍散散地披上，又将束发解开，拣了一条同样是青色的布带松松地束上跟系统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统兄你说，若我真的顶着这身装扮去见连城璧，他会不会就爱上我、不要沈璧君了？”
【……】系统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因为这句话看上去是在开玩笑，但宿主的语气又是认真的，所以它一时无法判断。不过白宇也不指望系统能说什么，便自顾拿起了长剑“岚羽”和那把“新欢”铁骨折扇，便出了门去。
依然是那个在寂寥无声的大堂之内，虽然已经到了深夜，这园子里的许多人大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但这里依然灯火通明，甚至连门都没有落锁，像是特地为什么人准备的一般。在如同白昼的大堂内，有一人静立于屏风之后，同样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拜访。
他等待了很久，而今天，他将得偿所愿。
白尘羽是与窗外那声鸦鸣一同进来的。他带着一身夜晚的寒气踏入了大堂里，但脸上却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一如他初到玩偶山庄时在前厅上那般。
屏风后面的人影动了动。
“在下曾以为，再也不用和天公子再相见。”白尘羽在离屏风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对着那黑影略施一礼，道：“——或许称呼前辈为逍遥侯更加恰当，不知前辈喜欢哪个名字？”
那黑影似在低笑，然后他答话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以前。”白尘羽笑着，将铁骨折扇敲在手心，“可能前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绽。”
逍遥侯愉悦地笑了，但他没有追问自己是什么地方露了馅，只是从屏风后面踱出来，白尘羽看到了那张脸——和庄主一模一样，只是更加苍老了些，眼睛也更加锐利。他静静地立在原地，听到了那个人的问题：“你决定了么？”
白尘羽还是微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逍遥侯没有说他的决定是明智还是愚蠢，只是笑道：“你是唯一一个，不去尝试便直接选择放弃的人。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想杀我，也想杀那两人。”
“因为在下有自知之明。”白尘羽道，他穿的衣服很薄，就算是在室内也感受得到凉意，“在下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所以你是我建立玩偶山庄以来看到的最清醒的人。”逍遥侯的语气里隐隐有赞赏的意味，白尘羽道：“前辈过誉。在下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罢了。”
逍遥侯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原以为你知道的。”
“这句话放在整个江湖当然不合理。”白尘羽打开了折扇，道：“只是放在玩偶山庄这一隅之地，便足够了。”
大堂里的窗没有关严实，有风从缝隙里透了进来，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
“……我很佩服你的决定。”逍遥侯沉吟了一会儿，背着手走到白尘羽面前，道：“你这样甘愿献祭自己，就不怕你那心上人伤感么？”
“西苑的回廊修好了，您知道吗？”白尘羽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了另外一件事，逍遥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回廊修缮得很好，漆换了新的，颜色看上去比之前的要鲜艳许多；藤蔓一类的绿植也重新栽种上了，只是由于移植时间不长，许多还是短短的蜷缩在地上，毫无美感可言，所以当时白尘羽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所以你看，就算是会经历焚烧一般的痛苦，最后都是可以被治愈的。”白尘羽笑的有些勉强，“更何况……我对他没那么重要，所以他会很快忘记的。”
逍遥侯瞧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尘羽。尘埃落定，铩羽而归。”他不卑不亢地说出初见时说的话。逍遥侯眯了眯眼睛，道：“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在下当然知晓。”白尘羽露出程式化的笑。
逍遥侯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就好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般：“白家也算是武林的世家了，为何会给你取如此寓意不详的名字？”
“本以为前辈听了这名字便会懂在下的处境。”白尘羽无所谓地笑笑，见逍遥侯没有接话的意思，便无奈地作了解释：“因为母亲于在下生辰便去了，父亲便认为在下是灾星，所以在白家不怎么受待见。”
逍遥侯又沉默了许久，才回道：“真是令人好奇，你是如何在那等环境下成长为这幅模样的。”
“那重要吗？”白尘羽又笑，似乎觉得那些过去都不值一提，“前辈如此苦心孤诣地逼迫在下，不就是想要这条命吗？”
他忽然收了扇，将“岚羽”解下放在了地上，然后理了理宽大的衣袍。
“所以……可否现在就开始我们的交易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夜月光特别的黯淡，连城璧在回西苑的路上只觉得黑色的巨大山峦团团围住了这片土地，仿若周遭无数双眼在逼视着。他立在回廊上，心里莫名滋生了不好的预感——或许是那日行刺的人又来了，或许是白尘羽又有了什么意外——但话说回来，虽然近日他一直会有类似的怀疑，但每次回到西苑看到的都只有笑的清浅的白尘羽，所以他现在还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往西苑的方向去。
背后的林子里，似乎有光闪了闪。
逍遥侯看着白尘羽，忽然笑了，他走过去拾起剑，将它交还到白尘羽手里，道：“你的急迫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们还是到后院这里来吧，就像第一天的时候那样。”
大堂背后是个小小的熟悉的院落，院落的另一端便是那日庄主会客的前厅。白尘羽沉默地跟在掌着一小盏灯的逍遥侯背后，他呼吸着院子里青草和冷淡的泥土气息，然后站在了那块如桌面般大小的光滑如镜的青石前。
当然——不只是一块石板。逍遥侯不知按了一个什么机关，那块青石缓缓地挪移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一个昏暗无比的隧道。
“请吧？”逍遥侯笑眯眯地对白尘羽做了一个动作，后者深深呼吸了最后一口空气，默默地接过灯走了下去。
那条隧道不算深，走了约半刻钟，便到了尽头，那里点着几根不算粗的蜡烛，昏暗的光线映着一小块空间中央的一口棺材。
“你是第一个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试图对我出手的人。”在他身后，逍遥侯笑着说。
“因为在下很有自知之明。”白尘羽压抑着语气里颤抖，但逍遥侯还是看出来了：“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恐惧，任何一个将死之人都会这样。”
“是的，不过在下还是希望自己能死得体面一些。”白尘羽对逍遥侯行了一礼，“望前辈成全。”
“你确实是我这么多年最中意的一个玩偶。”逍遥侯饶有兴趣地笑了，“所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尘羽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可能……希望不要告诉连城璧在下的死因，就跟他说，在下先寻到了缺口，便先走了，日后会与他汇合。”
这个请求其实是白宇脑子一热想出来的。他突然觉得，其实可以隐瞒自己献祭一事，到时候直接从复活出发再去找连城璧完成任务，也是可以达成曲线救国成就的。
然后他听到逍遥侯说，好。
白宇突然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如释重负。明明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任务失败的边缘大鹏展翅，现在就几乎脱离了危险期——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欢欣鼓舞的呢？百分之五十的进度算什么，等到了复活点，又是一条好汉!
于是白宇心情很好地躺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担心什么了：逍遥侯已经答应在用了迷香之后再取走他的命，系统的痛觉屏蔽也已经开启，他仿佛一个浑身是挂的玩家，正要一步步苟进决赛圈。
——所以都没关系的哦，就算会恨我不辞而别也没关系的。
在一阵奇异的香气里，白尘羽缓缓闭上了眼睛。
tbc.
一点碎碎念：这一章为了把故事情节讲清楚，我在肯德基纠结了一个下午，现在在回去的路上23333店员们也容忍我点了个套餐坐了五个小时2333333
明天估计，真·高能，我酝酿一下看主线接下来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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